我抬头看他,池万里还是头靠着墙,一滴汗水从他鬓角流下,滑过下颌,顺着脖子掉到喉结上。
他在吞咽,喉结上下移动。
我蹭一下站起来,慌慌张张跟他说:“我先走了,还没吃饭呢。”
池万里慢腾腾睁开眼,看了一眼手表,还是昨晚我给他戴上的那块。
“去吧。”
“水果给你。”我从包里取出饭盒。
他站起来去没有接,而是伸手摸我的脖子,像一只猫爪子一样,勾出黑珠子,捏着摩挲。
熟悉的冰冷而沉重的感觉缠在我小腿上,他好像又把雷霆放出来了,不是带了抑制手环吗?
“你拿回去分了吧。”
“噢噢。”
一出门,他就把雷霆收回去。
我们俩并肩走出,他一直把我送到刚刚的黄毛大哥处。
“走啦,下午加油。”我朝他挥手再见,他点头。
我一路小跑回去,饭都凉了,楚天躺在凳子上睡觉,王思怡在写作业,徐鹤坐在她对面玩手机,实则在偷看。
我端着饭三两口扒拉完,低声问徐鹤:“婉婉呢?”
“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让我们不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