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拎着书包,贴着墙根过去,坐在离她比较远的软凳上,在单独面对池万里父母时候,我总有一种敬畏之心,大概是对他们儿子心怀不轨所致。
“近一点。”艾莉娜收手,抚摸了一下耳边碎发。
四面的墙上挂满了画,整个屋子凌乱的摆满画架、水桶、石膏和颜料,我实在找不到第二张“近一点”的凳子,只好站在钢琴前。
没想到她拢了一下繁重的长裙,空出半个钢琴凳来。
“坐这儿。”
我沉默一下,还是坐过去,艾莉娜夫人好像跟昨晚的她不太一样。
“会弹琴吗?”她细长的手指随意弹了一段。
我摇头。
“没关系,万里弹得不错,一个人会就够了。”
这个我知道,池万里会弹琴,都是艾莉娜教得。
“喜欢画画吗?”
“喜欢。”
艾莉娜弹得小调十分轻柔,一扫空气中的沉闷。
“我也喜欢,猜一猜,这个房间里我最喜欢的画是哪一幅画?”
房间里密密麻麻少说挂了上百幅画,更不要提角落里堆在一起的小山似的画布,但是有一副很特别,其他画都是用简洁平整的画框裱好,只有它的画框繁琐复杂,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