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衣服来给我看,腹部有像马克笔一样的紫色痕迹。
“我回家就看到一伙人守着,是班也不敢上了,寻思出来找你哥认错,我就是怕他又给我一拳撂倒,送上手术台!”
我只觉得荒谬:“你是说是我哥找人摘你的肾?”
“只有他是我最大的债主啊。我一直是小偷小摸,从来都是偷电动车,你家摩托车是我干的第一单大票!没想到就这么贵,怎么就这么贵?”
“这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否认,“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李天明颓唐道:“你可能很难接受,我就说一个点,你们是不是最近很缺钱?”
“是有点缺,但也没逼到这个份上。”
“我看你还是个学生,不知道赚钱多难,可再难也不能突破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是不是?”
我看他义正言辞样子,有些好笑,他自己还是个贼呢。
“我不相信你说的,我哥不是这样的人。你肯定还有其他仇人。”
“你怎么就不信呢?!”李天明站起来,急的满屋乱转,“你怎不信?!他都干那样的工作了,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他做什么去了?”
“他去——!”
门嘭的一声被踹开,李天明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池万里穿着蓝色的防护服进来,冷冰冰地看了一眼他:“你来找死吗?”
李天明一下泄了气儿,脸刷白,唯唯诺诺地后退:“哥……我、我这是来找您道歉的,上班呢?我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