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尊重敌人宝贵的时间。”太攀走过去,边说边脱掉外套、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此刻,我脸上仿佛还残留着他胸口的温度。
卡丽朝他吹口哨。
太攀温柔地执起罪犯的血迹斑斑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巾,仔细拂拭,;露出柔软干净的皮肤,而后给他戴上“戒指”。
“很适合你的无名指呢。”他笑的温柔,完全看不出面对的是刚刚还想炸死他的敌人。
他按下刀片,轻轻旋转,我看到一圈血线瞬间涌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黑袍男惊恐地瞪大眼,一改沉默,吱吱呜呜,胸膛奋力起伏。
卡丽道:“让他说?”
同她的话一起落地的还有一截指骨,带着完整的指甲。
“唔——!!!”
断口处鲜血喷涌,但很快,一根雪茄直着怼上去。
“嘘。为了止血忍耐一下吧。”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挂着温和的面具,像个十足的变态,好似很享受。但我莫名觉得他并无半点愉悦,反而很愤怒。
“好了。”他起身,“还以为血会溅到我身上,小题大做了。”
我觉得有点恶心,但也还好,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我见过比这更残酷的现实,秃鹫分食后的尸体,被抛弃的女婴,雨季诺德拉河上的浮尸。
人类在这里跟动物一样,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