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行为是什么?”
“发病时意识是否清醒?”
“之前是否接受过系统治疗?是否服过药?”
……
池扬已经回答过无数次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尽管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但每说一次,每个字眼仍旧像一把刀,刃尖在心上细细地刮着。
终于,汪护士点了一下鼠标,“好了。”她又飞快在键盘上输入了什么,按了一下回车键。
“我带你去你的病房。”
池扬站起身来,听见自己的骨头响了一声。
汪护士边走边笑说:“一般病人住院的流程啊,是先办理相关入院手续再到病房去,你这颠倒了一下,我都不习惯了。”
池扬没回答她,他偏头去看每个病房的情况——昨晚深夜才住进来,没仔细看周围情况。
普瑞思医院住院费很贵,不过贵有贵的道理,每个病房都是双人间,病房内都有单独的沙发和冰箱,面积也很宽敞。
汪护士仍尝试和他搭话:“医院为了确保安全性,要求晚上必须有家长要来陪房,你要给你外公外婆说一下哦。”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池扬琢磨了一下。
走到自己病房门口,他瞥了一眼房间号,上面写着“4036”。
门轻轻掩着,汪护士很小心地敲敲门,见无人回应,方才推门而入。
很干净的病房,墙壁白得反光,连床单都齐齐整整。若不是两张病床的横杆护栏都被放下去了,真看不出来这房间有人住过的气息。
他走到两张床中间,床头墙壁上贴着绿色的塑料板,塑料板里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病床住院人的姓名、性别、住院号,风险等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