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弓腰,撑着一边的墙,对着厕所,吐了。
当然,他没忘记把厕所门带上。
不过外公听见了动静,很快就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池扬吐完一通,抬起头来,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使用非常错误的成语——意犹未尽。
可是他刚吐完,确实吐不出来了,他对外公说:“就是有点想吐。”
外公着急道:“先去外面坐会,喝点热水下去。”
池扬勉强点点头,走出厕所。
刚一走出去,他惊了。
江绚正站在他自己的床尾,把一条腿扳到床尾的栏杆上,另一条腿……呃……该怎么形容,他这应该是称之为在“劈腿”?
阿随提醒他,这应该叫“劈叉”。
对对,劈叉。但是人居然可以把腿劈到这个角度吗?劈叉不是在地上一百八十度就可以了吗?这这这,江绚这劈了有两百多度了吧。
江绚上身挺直,双手微微把着前面的栏杆,从病号服里露出了纤细的手踝和脚腕。别人来做这个动作应该特别滑稽,但是江绚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池扬吐得昏昏沉沉的脑子暂时想不出来。
拽哥还有这技能。
实在是太不拽了。
江绚原本专心地目视前方,后来或许是实在被池扬和同样吃惊得站在原地的他外公给盯得不耐烦了,偏头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把池扬看得胃里又重新捣腾起来,他和江绚对视了一秒,然后立即转身重新冲到厕所前,弯腰,吐了。
江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