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麻木地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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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扬以为那是一场梦。
直到薛木第二天早上来找他。他才知道,原来这些都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他的衣服在三楼的树上挂了一下,然后他才……所以只是身上多处骨折,但,命是保住了。”薛木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一样,脸上再无往日的嬉皮笑脸,“他父母把他转到省医院去了。”
薛木看了一眼池扬,“池扬,你没事吧?”
池扬勉强对他笑笑,“没事,我可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薛木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医院在调查,为什么他有天台钥匙这件事。”
“查出来了吗?”池扬问。
薛木:“还用查吗?随便推测一下,应该也能想到吧?我们就只和阮医生来往密切。”
池扬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那,阮医生?”
“应该要停职。”薛木说,“我只是听他们说,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池扬闭了闭眼。
薛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池扬,我要出院了,马上就要走了。”
池扬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才了然薛木现在是来和他告别。
“挺好的。”池扬不知道说什么,“出了院,好好吃药,好好心理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