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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冬天到春天,常晴都穿着同一件薄薄的外套,课桌里还塞着那把烂拍子。

虽然是初春,但天气还是冷的,倒春寒反而让温度低下来。

等手续的时间,他在操场旁边的台阶上随便坐下来,和常晴闲聊。

俞近识问,“如果今天我没来,你怎么办?”

考试,毕业,选一个普通的学校上学,或许在落镇,或许好点能去区城,来年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考体校。

——这是他可以预想到的,换作别人,除了打算外,还会带一点怨气。

但是常晴想了想,却说,“买一张去区城的车票,去体校,挑战那儿的所有乒乓球手。”

她不会质疑名单和结果,如果她没有被选上,那就是考察的球没有打好,没让教练看到她的所有实力,而她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挑战体校的每一个球手,这想法让俞近识难得笑了一声,

“他们为什么要和你打?被拒绝怎么办,再灰溜溜回来?”

常晴说,“任何一个以职业乒乓为自己人生目标的人,都不会拒绝一个12岁小姑娘的比赛要求,我想,这个问题更应该是——他们为什么不和我打?”

“如果输球呢?”

“但凡有这种可能,我就不会去买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