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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不同胶皮的拍子,是重新适应。

换直拍横拍的握法,是从头开始。

但换惯用手,是从零开始。

常晴不是左撇子,苦练右手已经有一年的时间,而现在要立刻改过去,光是适应拿拍子打球,就要花数倍的时间,更别说提升技术。

这个成绩,也不是说说而已,市赛就不提了,至少省赛要能拿到冠军,一年的时间从无到有,赶上右手的巅峰水平,也就是常晴年轻,否则就重新耽误的这一年,就够呛的。

常晴听到这儿,哪还能不明白,她问,“师父,你是不是早就帮我想好了练左手?”

俞近识抬头看她,“你要自己觉得练不下来,我也没兴趣催着你练。”

话是这么说,等她出去了,他坐在屋子里,还是嘴角抿着笑了笑。

如果她真放弃了,他会怎么办?

陈国鸣说的没错,常晴是他乒乓生命的延续,如果她真的放弃了,那么他的热爱也会被彻底掐灭。

俞近识不会去强求、更不会去催促着她、逼着她去练,把所有的压力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而不管她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放弃了,他还有那股气,在送走了骆景何虹之后,继续走乒乓这条路吗?

万幸的是,她选择了坚持。

而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

所以,俞近识也笑了,尽管他自己毫无察觉。

离开集训基地的车停在路边,本来就是不同省份的人,换做平时,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面,全是因为这次集训,大家才有机会聚在一起,那么苦的训练的日子,没想到却过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