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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看不见其他任何装饰品。

唯一算得上特别的大概就是,岛台下的满满一柜子酒,沙发背后的木质书架上的书籍和光碟,看封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木质书架中间有一层分出了一半地放着一摞摞,长度差不多的扁扁的纸盒,估摸有二三十个,纸盒颜色质地不同。

有几个纸盒盖子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细细的竹签,闻意认出来那些是线香。

在这些盒子旁边,单独放着一个明显做工精致许多的木头盒子。尺寸比那些纸盒明显大出不少,看颜色已经有些年头,雕着花纹的盖子没有盖紧。

闻意轻轻拨开了一点点盖子,看清了里面装着大半盒线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木盒子旁边有一片薄薄的船形香插,上面洒落着燃尽的香灰,因为香插太窄,有的香灰洒在了书架上,薄薄的铺了一层。

闻意用食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孔边,嗅出了似曾相识的香气,他第一次来闻到的药香和木香。

原来裴宛初当时不是喝了中药,只是熏过这些香。

他抱着窥探的心思走了这么一趟,酒壶再次装满,他的疑问一个都没解开,反而越来越多。

裴宛初身上的谜团,吸引着他想要一个个去弄明白为什么。

一上一下不到十分钟,裴宛初煎好了鸡蛋,煮好了一小碗螺丝通心粉,锅里的小羊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炖了大半天的番茄牛尾汤,牛尾软烂,番茄完全化在了汤里,红通通的汤闻意喝了第一口就叫好吃。

就着这顿中西合璧的晚餐,酒又下去了一壶。

太阳落山后的天台凉意阵阵,闻意跑了几趟,把锅碗瓢盆扔进了洗碗机,又把没吃完的汤放进了冰箱。

裴宛初提着酒壶,捏着杯子提议下去客厅,闻意忙不迭的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