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一手提着一件行李哼哧哼哧下楼,裴宛初说重要自己来,闻意完全不让他上手。
他只得背着电脑包,提着装吃的袋子,垃圾袋锁好门,手里轻飘飘的下了楼。
闻意的后备箱里只有一个小行李箱,为了给裴宛初装东西,他把车载冰箱搬去了后座,这样放下裴宛初的行李箱还有不少空余。
“你就这些行李吗?”闻意把饮料水果,还有多的三明治全部放进了冰箱。
裴宛初笑着解释:“对于我来说这已经算多了,从小到大无论走多远,行李箱一个就够了。另一个不过装些不要紧的东西。”
裴宛初口中的不要紧的东西,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不要紧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可能是很要紧的。比如这次的一小管十来只线香,一瓶酒,还有一条绣着他名字的几乎崭新的毛巾。
闻意笑着发动汽车,一转方向盘,迎着清晨的阳光开向了远方。
“小初,你走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
“太多了,记不得了。”
裴宛初这话倒不是敷衍,如果说七八年前,你问他,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出来,甚至可以精确到哪一年那一月。
回国这些年和白昊东奔西跑,国内外跑过不少地方,大部分时间在飞机上都是睡过去的,谁还记得哪段飞行是最久的。
“那你第一次出远门是什么时候?”
“六岁多。”
闻意没追问六岁多是多几个月还是几天,而是用一种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那你挺早出去见世面了,我第一次出远门是大学。在此之前就没走出过出生的城市方圆五百里。”
“也许吧……”
裴宛初语带落寞,似有隐情,闻意没有追着问,小时候出去玩不好吗?而是适时的转移到了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