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身子一僵，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转过头来。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穆泽阳迟疑地问道。

乔羽心跳慢了一拍，说不出在那一刻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什么感受。

穆泽阳还在虔诚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乔羽方才漏跳一拍的心脏逐渐恢复正常，离体的三魂七魄也已归位，无所适从的感觉慢慢消失，他冲穆泽阳笑了笑，流利的回答道：“说不定……是在我方才面试的那家公司见过？”

乔羽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两人是不认识的。

穆泽阳不好再追问什么，好在车里的气氛也不适合什么‘久别重逢’‘熟人相认’之类的戏码，毕竟他的母亲现在正在急救，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赶到医院，提供献血者的血液。

乔羽扭过头来，继而看向窗外。

春天的季节，总是充满希望的。

时至中午，阳光明媚，路边的玉兰花开得正盛，偶尔也能看见人行道上谢了的迎春花，铺满一地，宛若铺就一层黄色的地毯。

乔羽当然没兴致欣赏什么春天的景致，他只是怕尴尬，只好面向窗外，任思绪飘飞。

其实他从没想过还有一天能再见到穆泽阳，更没想到再见穆泽阳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防不胜防，毫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