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爸爸。”阎行咧开嘴角,“快,叫爸爸。”
陆水指着阎行的脸,“啪”地一声就要打人。
阎行眼疾手快地握住陆水的手腕,对方却全当没事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嘴里还嗫嚅着:“我才没爸爸呢。”
阎行无奈站在床边,双手叉腰,转身一看门外半开放式厨房的狼藉,幽幽叹气:“我阎行,居然沦落到给别人做田螺姑娘的地步……”
夜色浓重,天光乍明。
陆水迷迷糊糊地感觉胸前有一股重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费劲地睁开眼,阳光透过浅黄色的窗帘照在脸上。
陆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胸前鼓鼓囊囊地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屏住呼吸,用手扯住被子,用力往下拉——
“喵~”
大橘如临高地般匍匐在他的身上。
陆水一手附在大橘的身上,轻轻把大橘推到一边:“大橘,你这体格,是得减减肥了。”
仿佛是预感到自己未来的“被虐生涯”,大橘连叫声都期期艾艾起来。
陆水没管他,拉开被子下床,疑惑地环顾了一遍房间。
他记得,自己刚喝了两杯,脑袋就昏昏沉沉的,然后有什么东西响了,后面的记忆,就完全断了片。
陆水走到厨房,发现昨晚还没来得及塞上红木塞的酒瓶消失了,连带着他的高脚杯,以及厨房的台面都擦得干干净净。
“有谁来过吗?”陆水喃喃自语,“不可能啊,除了房东,只有我有钥匙。”
“喵~嗷~”大橘从陆水的身后窜出来,勤勤恳恳地在小山似的食盆里“奋力拼搏”。
陆水及时把食盆撤走,锁在柜子里:“不准吃了,再吃你都要走不动了。”
大橘傲慢地睨了一眼陆水,踮着脚尖踩到门口,开始用尖锐的爪子挠门。
“你怎么回事?”陆水皱眉,帮大橘把门打开,用一张凳子卡住门,“大橘,你是猫,不是狗,不需要散步。”
大橘出了门,扭着肥嘟嘟的身子直线往前,两爪抵在阎行家的门上开始狂叫。
“大橘?!”陆水急忙冲过去抱住大橘。
但为时已晚,房门“咔哒”一声,蹲在地上的陆水仰头和阎行四目相对。
“我是你爸爸。”阎行咧开嘴角,“快,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