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笑而不语,把陆水的病历翻到新的一页,走到陆水身边坐下:“那不自恋的陆先生,你今天有什么烦恼呢?”
陆水闭上了双眼。
轻音乐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他把自己工作上的压力和不忿都说了出来。
阎行听到这,突然果断地把音乐暂停。
陆水从朦胧中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阎行:“怎么了?”
“怎么了?”阎行怒极反笑,“你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怼回去?”
陆水第一次见到阎行这幅模样。
这家伙平时嬉皮笑脸的,从来没有跟谁大动干戈过,就算是上次摔杯子,也没显出多大的怒气。
反倒是这一次,明明与阎行无关,他反倒比陆水还要义愤填膺。
阎行一把放下病历,随手翻了两页:“陆水,你难道就没想过,你的妄想症,和你的工作有点关系吗?”
陆水神色微变,没有说话。
阎行没有停顿,而是接着翻阅病历:“第一次恋爱妄想症发作,是你连续工作了一整周,平均一天只睡两个小时后,因为甲方给你买了一杯咖啡产生的。”
“第二次妄想症发作,是你去出差,回来之后项目成果却被别人平分,因为有人为你出头讲话而产生的。”
阎行把病历摊开放在陆水面前:“现在,你知道你的病为什么会发作吗?”
陆水想起第一次见徐方城的时候,他前一晚开的通宵跨国会议。
想起和董钧鑫相处的时候,他彻夜为了星光赏的活动加班加点。
还有余霖,作为活动嘉宾,他对待余霖宛如甲方,没有一刻敢松懈下来。
他闷闷地低下头,眼角逐渐泛红。
突然,一双手捧起了陆水的脸颊。
阎行的脸距离陆水只有一根手指远。
不知怎的,陆水竟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既然知道,那就把你的工作抛之脑后。”阎行张扬起他尖锐的嘴角,“珍惜珍惜我这个大好人,快点请我吃饭。”
“没想到你还挺能吃啊,怎么就是不胖?”
阎行笑而不语,把陆水的病历翻到新的一页,走到陆水身边坐下:“那不自恋的陆先生,你今天有什么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