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陆水只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拖拉机碾过上百次,全身几乎要散架了。
整个人只能趴在床上,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宽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陆水艰难地往后看了一眼。
罪魁祸首正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走进来,看到陆水起床了,就体贴地坐在陆水身边。
“没事吧?”
“别动我……”陆水白了他一眼,心里正气着,“滚滚滚。”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阎行看得心痒痒。
只可惜美人在塌动不得,他只好把牛奶放在床头柜,搂着陆水躺在床上:“好,不动你。”
他揉捏着陆水的手,摩挲着陆水指尖的肌肤都透着粉:“再睡会儿?”
陆水被阎行抱在怀里,感受着身边人吐出的热气,焦躁的内心又平静下来。
“你早上没课?”陆水试探着问阎行。
他想去洗漱,但身上没穿衣服,虽然昨晚两人该干的都干了,可陆水还是没办法适应在阎行面前“坦坦荡荡”。
“调课了。”阎行笑着用胡茬去碰陆水的脸。
毛糙的胡渣贴在陆水柔嫩的脸颊边,他只觉得痒,手里又没有力气,只好掐着阎行手臂的肉出气。
“唉,要是让我那群学生知道我为什么调课,我这周幽王的名声可就人尽皆知了。”阎行笑着调侃自己。
陆水想起当初阎行拿褒姒比喻自己的事,不禁哼了一声:“谁拦着你去上课了?”
“没人拦着,我自愿的。”阎行笑笑。
两人又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陆水才有点力气,趁着阎行去厨房煮饭的功夫,溜进卫生间洗漱。
昨天的衣服乱糟糟地丢在地上,阎行就让陆水随便去衣柜里拿着穿。
“衣柜里有新的,你找找看。”
陆水随手拿了宽大的卫衣套在身上。
这卫衣原本就是oversize,阎行自己穿尚显宽松,更别提陆水了。
穿在身上,连裤子也不用穿,正好遮得严严实实。
倒不是他不想穿裤子,是实在没想到,阎行的衣服尺码比他大多了,穿在身上,就像是刻意在搞笑似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