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宽程电话里说的是住院部三楼最顶头的一个病房,双人间。
安远直奔顶头那间病房去了。
哥们间不需要那么多客套,安远没敲门,揉着腮帮子一脚踹开门,“哐啷”一声,门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去,安远自己被吓了一跳,伸手怼住门,疑惑地看向病房里,那里边的情形他看不懂。
靠门这边一张病床,床边围了一圈人移桌子挪椅子,还有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干嘛。
听到门撞在墙上的声音,一圈人转过头看了安远一眼,脸上明显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床上躺着的年轻人从双手握着的手机后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垂下眼皮看手机。
因为那个年轻人没开口,床边的一圈人也就咽下警告的话,又重新忙活着手里的事儿。
两张床之间的布帘被拉开,另一张病床上空荡荡,两个护士回了一下头,转身继续给病床换上干净的被单枕套。
安远愣住了,床空了?换床套了?这t什么情况?宽哥电话里没说容羽的伤严重到这种程度啊?
完全忘记了牙疼这回事,安远赶紧伸手在裤兜里摸手机,没拿稳,手机“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安远赶紧弯腰捞起手机,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放下手机,又瞥了他一眼。
眼睛特别亮,仿佛星河璀璨,还有一张完全能当明星的脸,安远思绪稍微岔开了一点。
之后赶紧收回思绪,迅速回到眼前,任何人都比不上哥们的下落重要,安远牙疼都忘了,低头拨手机号。
“安导——”身后惊喜的一声。
手机又掉到了地上。
安远叹了口气,牙开始爆疼,弯腰捡起手机后,拧着眉头看向身后。
“安导?真是您啊?”余墨刚丢了两大袋垃圾回来,半湿的手摊开着,还在滴水。
安远眉头还是拧着,脸上表情不善,就差问一句“你谁?”了。
“安导您怎么跑医院来了?”余墨非常之自来熟。
安远:“我有个朋友”
“哦,那床的是您朋友啊?”余墨指指空床。
“可能。”安远紧紧抓着手机。
“刚才的那床病人走了。”余墨说。
“走了?”安远瞪大眼睛,眉毛竖起来。
“是啊,他换病房了。”余墨又说。
安远停好车,捂着腮帮子跑去找容羽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