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竖着,竖着有利于脖子恢复。”夏宽程说。
“竖不起来,我累,我昨天晚上没怎么睡。”
夏宽程手顿了一下,换一边给按着,“昨天晚上没吃药啊?”
“昨天晚上没吃,我身上没带药,药放车上了。不过刚才补了两颗。”容羽说。
安远抓了三瓶矿泉水出来,一人丢了一瓶,往沙发边上就地一坐,“老容你昨天晚上没睡着?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我去给你买点药啊。是不是安眠药?那玩意吃多了不好,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失眠都快成职业病了。”
容羽睁开眼睛,“就你那呼噜声,我叫不醒你。”
“我又打呼了?”安远喝了一口矿泉水,“我一定是太辛苦了,生活的重担压出了我的呼噜。”说着话又从地上爬起来,“我去把饭煮着,刚忘记了,我负责煮饭,老夏你做菜。”又指指趴着的那个人,“他负责切一个番茄。”
夏宽程笑笑,“行啊,我都可以,你不煮饭也行,我等会儿去弄。”
“哎那可不行,我可不能比切番茄的还不如。”嚷嚷完安远晃荡走了。
等安远进了厨房,容羽重新闭上眼睛,“宽哥,后脑勺也帮我按按,不舒服。”
夏宽程大手轻轻覆住,给揉了揉,“你是不是应该去找白锦薇复诊了?两个月一次,时间到了吧?”
“嗯,我是打算联系她来着,过几天吧,等我把脖套摘了再去。”容羽答。
过了一会儿,容羽问,“宽哥,你跟白姐和好了没?”
“啊?”夏宽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马上反应过来,“哦,和好了。”
“真和好了?”容羽胳膊一撑,坐了起来。
夏宽程的手停在半空,“嗯,怎么了?不相信我们和好了?”
“也不是不信,”容羽晃了下长腿,“反正你两恋爱谈地挺奇怪,都不约会的。”
“我们约会还要给你打报告等你批准是吧?”夏宽程笑。
“那倒也不必,结婚通知我就行了,我当伴郎,还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容羽咧着嘴笑,扯到了脸上的一道擦伤,赶紧拿手捂着脸,笑不出来了。
夏宽程没接这个话题,扭头看了容羽一眼,站起来往厨房走,“你歇着,我做饭去。”
“好,”容羽说,“别放葱姜蒜。”
“知道。”夏宽程头都没回。
安远把饭煮上之后,接了个电话,到阳台上讲电话去了。
热油刺啦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油辣子炝锅的香味也飘了出来,容羽吸了吸鼻子,手撑着后腰站起来,在壁柜格子里找到电视机遥控器,摁了顶头红色的开机键,选了民生经济频道,坐回沙发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