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手指在鼠标上使劲地敲,也不知道在敲些什么,白色箭头在严逍脸上戳来戳去。
不爽。
明显不爽。
非常之不爽。
但不爽只能忍着,他又没资格管人家。
严逍就是这会儿当他面搂着别人他都没资格管,人家是来去自由的单身人士。
容羽抓过矿泉水瓶子,仰头咕咚咕咚地灌起来。
整瓶水被喝完,容羽把空瓶子“哐”地一声顿到书桌上,过了两秒钟,抓着空瓶子侧转身,对着门边的垃圾桶,丢了过去。
没控制好方向,空瓶子在垃圾桶边上蹦了两下,掉在了地上,“咚咚咚”地滚了两圈,停在墙边。
容羽看着地上的空瓶子,灵魂抽离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墙边,弯腰捡起空瓶子,丢进垃圾桶。
然后走回电脑前,坐下。
电脑屏幕上的那张脸让容羽气不顺,他点了下鼠标,把图片关了。
然后把视频里这条不到5秒钟的画面删除掉,点了重新保存之后,再点开视频,从头到尾拉了一遍,没有问题了才最后保存下来,移到专用文件夹里。
电脑的蓝色桌面亮着,容羽的手放在鼠标上,迟迟没动。
情绪的起伏已经过去,容羽也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会在人群嘈杂中把严逍一眼挑出来,他还是会在意他,就像上一世。
他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回想着严逍告诉他的那些。他直觉地认为,严逍这次没有骗他。
那为什么当初他的兄长容宽程没有对他吐露分毫。
质子,说白了就是人质。要是他被送去邻国当人质,十年、二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再次接回家,也许就此生死两茫茫。
这件事对于凌波庄来说比天还大,可家里没有一个人对他提及此事,这一段记忆在容羽的脑海中全是空白。
真相到底是什么?
严逍知道一部分,另一部分,也许只有容宽程知道。
可这一世的夏宽程并没有带着上一世的记忆,整件事死无对证。
即使对真相的渴求再强烈,容羽也没办法找到剩余的线索。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挺直了背坐起来,点开工作邮箱查看起资料来。
认真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地特别快,没等容羽意会过来,就到了晚饭时间。
容羽手指在鼠标上使劲地敲,也不知道在敲些什么,白色箭头在严逍脸上戳来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