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楼上?”严逍忘了自己在开车,兴奋地转过头。
“哎哎哎,你看前面,开车。”容羽探过去,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严逍很开心地转回去,“嘀嘀”地按了两下喇叭。
“原来他住你楼上呀?哈哈哈”严逍没忍住,笑出了声。
容羽瞬间明白了严逍在想什么,伸长胳膊揉揉严逍的脑袋,“满脑子的乱七八糟。”
“嘿嘿”严逍咧嘴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跟爷爷还有堂妹住在一起,跟夏宽程是邻居。他跟我们家关系挺好的,我拿他当哥哥看。”容羽一桩一件地告诉严逍。
“你跟家人住在一起呀?那我就放心了。”严逍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巧地敲着,像跳舞的小人儿。
“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容羽问。
“我以为你跟人合租来着,”严逍说,“一想到你跟别人进同一个大门,被同一盏灯照着,喝同一个壶里的水,坐在同一个沙发里,我就浑身难受。不过家人可以,家人最好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容羽盯着严逍的后脑勺,看他头顶一簇短毛得意地摇摇晃晃,扭头看着车窗外,窗玻璃上映出自己眉眼弯弯的样子,“你控制一下吧,真是服了你。”
“把夏宽程送到医院,等安远余墨他们到了,你还要留那里吗?”严逍问。
“我留那儿干嘛?多尴尬。”容羽答,“再说身边还有个185的大醋坛子,我怕被醋味儿熏死了。”
“你可真了解我,那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味道。”严逍很满意男朋友的自觉性,“那你今天还出车吗?要不你别出车了,我给你找个好的按摩师,给你按按脖子肩膀什么的,你好好休息休息。”
容羽正想说他司机号要被封三个月,本来就接不了单。手机铃响了,他先接了电话,说了句“你好”只有就再无声音,又过了几十秒,说了句“谢谢”挂掉电话,不敢相信,“平台又给我把司机号放出来了,说封号是误会,奇怪。”
“说明人家平台的自我监督和改进机制做地很好。”严逍觉得哥们家的办事速度还行。
“也许吧,这个我倒没有想到。”容羽把手机塞进裤兜,停了一会儿,开口,“严逍,我不是司机。”
“诶?”严逍习惯性扭头看了容羽一眼,“你不是司机,那你”
“我是电视台的记者,做代驾是因为我想卧底调查一下现在网约车的现状。”容羽说。
“噢,你是记者呀,那太好了。司机好辛苦的,还是当记者好,记者适合你。”严逍乐了,“你是哪方面的记者?”
“本职是娱记,可我不太想干娱记的活儿,我经常自己跑调查,算是个编外的调查记者吧。”容羽告诉严逍。
“调查记者?干嘛的?”严逍问。
“怎么跟你解释呢?”容羽咬着嘴唇想了想,“简单的说就是卧个底之类的,主要是揭露事情真相,还有揭露人的本性,把新闻事件挖地更深一些,努力找到它们背后的东西。”
严逍一下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工作。”
“也还好吧,现在法治社会,比以前安全多了。”容羽笑笑。
“夏宽程住在我楼上,就为这个我要搬家吗?”容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