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逍?”安远还不知道严逍,“是谁?”
“我男朋友。”容羽说。
“你的什么?”安远没控制住地喊了出来,引得走廊里的病人医生都往他这边看,意识到成为了焦点,他一把拉住容羽的胳膊压低声音,“你说什么?男朋友?什么男朋友?容羽你搞什么鬼?”
“我跟你宣布个恋情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抢你的人。”容羽从容地拍拍安远的胳膊,安远表情僵硬地瞪着容羽。
“安导,”余墨扒拉一下安远,“我刚才在路上不是告诉过你吗?逍哥、羽哥,还有我男神,他们之间的事儿,你刚才接受地挺顺滑呀。”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的?”安远惊诧地看向余墨。
“刚才在地下车库的时候。”余墨也惊诧了,敢情我刚跟你说了半天的这三个人,加我四个人的事儿,您一句没听进去啊?
确实没听进去。安远没开车,余墨开车载他到医院来的,余老板太能嘚吧嘚了,一路上嘴没停,上天入地,踢天弄井,圈子里的八卦被他翻了个遍,还不停地问安导知不知道这个事儿,知不知道那个事儿。听地安远灵魂出窍,暗自思忖综艺里给他安个话痨人设最合适。
于是一路只用“哦”“真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哈哈哈”几个短语机械回话,余墨说他的,安远想自己的事儿,很自然地漏掉了容羽和严逍谈恋爱的事儿,还漏掉了夏宽程喜欢容羽的事儿,也漏掉了余墨要追夏宽程的事儿。
身边已经换了天地,安导全然不知,“哐哐哐”地好像有个柜子在他身边倒塌碎了一地。
“那严逍又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们认识多久了?”安远回过神,拽着容羽追问。
容羽掰开安远的手,“老安,你有问题都攒着,过两天一起问我,你们现在先去看宽哥。”
安远紧拧着眉,不知道该瞪谁,“医生看了他什么毛病?”
“就发烧,然后醉酒。”容羽说着话,下行的电梯门开了,他急着往里冲。
“哎,”安远这才想起了刚才容羽说的餐巾纸的事儿,一把扯住他,“我背包里有餐巾纸,三大包,够用。”
“你带那么多餐巾纸干嘛?”容羽停在电梯门外。
“台里发的二季度劳保,我顺手塞包里了,”安远说,“你的都给你丢座位下面了,你下次去上班记得往家里拿。”
“那得再过一段时间,我明天要去省台培训。”容羽撤回来,带着安远和余墨往急诊室走。
“啊对,说起你那个培训,今天人事部美女过来找你了,说你们那个培训今天就要报道,晚上10点钟之前,紫湖度假酒店,酒店大厅里有指示牌。”安远差点忘了这事。
“刚通知的?”容羽问。
“一大早上班的时候过来说的,她说培训通知发你邮件了,你待会儿看一下。”
“行,”容羽点头,“你下午不用去上班了吧?留下来照顾宽哥。”
“你呢?”安远问。
“你们在这儿我就撤了。”容羽说。
“你不照顾你哥?”安远不满,“你上回住院夏宽程可是给你端茶倒水,按脚按背的伺候着的,你今天又没什么事,培训报道晚上去就行了。”
“严逍?”安远还不知道严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