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依然热闹,“嘀嘀嘀”的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没一条是容羽发过来的,他给容羽设了专属铃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严逍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没等到他想听到的那个声音。
严逍手撑着地站起来,腿麻地要命,他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停下,弯腰捡起手机,又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脱鞋上床,气鼓鼓地抱着枕头躺下。
夜深,微风鼓动窗帘,严逍长长的睫羽低垂,睡着了,手机还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
安眠药的药效强劲,容羽平常最多只吃一颗,这次看都没看直接丢了两颗到嘴里。
一觉睡到天亮,容羽顶着一头乱发迷迷糊糊地竖在床头。安眠药还是要少吃,睡地头疼。
容羽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10点!!!
培训课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他没有请假。
要被扣分。
扣他自己的分没事儿,可他代表的是他们电视台。
培训完之后还要考试发证出成绩通报,总分太低丢的是电视台的脸。
赶紧从床上蹦起来,拖鞋都没穿好就往卫生间里冲,趴到洗脸台前,胡乱抹了一把脸,10秒钟刷完牙,再捧上一捧水,把飞翘的头发压平。
换了衣服抓着手机和笔记本赶紧出门。
手机一直安静着,容羽一边往电梯间跑一边摁开锁屏键看了一眼,屏上孤零零的几条裂纹,没有信息,没有电话,狗东西!
容羽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进电梯,出电梯,从后门溜进会议室,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笔记本,听课。
一直到中午下课,容羽的手机都安静如鸡地呆在他的裤兜里。
是不是没电了?
容羽低头往餐厅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90电量,他抿抿嘴,把手机重新丢回裤兜。
在餐台边排队拿餐盘,取餐,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想了想,把手机又掏出来看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把手机倒扣到餐桌上,低头扒拉餐盘里的菜。
心思不知道在哪里,容羽用勺子搅吧搅吧饭菜,含了一大口在嘴里,没过一会儿又赶紧伸手扯了张餐巾纸,吐出来,“什么玩意儿,这么苦。”
垂眼看着自己的餐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了一盘子翠绿的苦瓜,他最讨厌的东西。
容羽捏起勺子,把苦瓜一片一片地舀到旁边,舀到最后还发现了葱姜蒜。嫌弃地皱起鼻子,舀了两口白饭吃了。
只到这会儿他才想起来,培训的时候吃饭他从来没打过菜。
他不吃葱姜蒜,又不想别人觉得他麻烦,干脆不说,只自己闷着吃白饭。
他的手机依然热闹,“嘀嘀嘀”的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没一条是容羽发过来的,他给容羽设了专属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