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包房是六人间,容老板。”
“六人间就六人间,”容羽抬脚往小楼里走,边走边问,“是二楼吧?”
“是的,包房都在二楼,”小玲子在后面跟着,“容老板,这您自己的店,您也不常来看一眼。”
“这哪是我的店,这是你们家的店。”容羽说。
“可我们老板说了,这家店您出了几十万呢,所以也是您的店。”小玲子说。
“我可没同意,让你老板赶紧把钱还给我。”容羽跟小玲子开着玩笑。
“哎呀,我姨妈把钱全投到三分店去了,哪有钱还您嘛。”
“没钱还就非要把店塞给我?”容羽拐了个弯,上了楼梯,“反正我这儿有你姨妈打的借条。”
“您那借条上有还款期限吗?”小玲子问。
“没有。”
“那您还不如要店呢”
容羽已经上到二楼,继续往走廊东头走。
“哎哎,容老板,您走反了,”小玲子拉了他一下,“小包房在西头,东头都是大包房。”
“哦,”容羽转身,“我去最里面那间,你不用跟着了。”
“好,那您朋友来了我给您带上来。”小玲子停下,“我下去给您切水果去给您泡壶柚子茶吧,我姨妈自己用蜂蜜渍的。”
“行,谢谢。”容羽进了包房,先开灯后开窗,全身放松地架起一条腿,正对包房门坐着,边刷手机边等严逍,也等即将到来的一场坦白局。
接到容羽电话的时候,严逍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碗花椒,眉眼耷拉着,磨磨蹭蹭地嚼一嚼,再吐出来,坚持做着无用功。
左边脸还鼓着小一块儿,严逍对黄医生的妈妈非常失望。
在电话里答应了容羽马上过去,放下电话后,严逍使劲地挠一把头顶的短发,扯着嗓子喊李叔,问家里有没有口罩。
李叔颠颠地从储藏间里拿出一大包口罩,递给严逍,“口罩家里有,多的是。要酒精吗?”
“我要酒精做什么?”
“口罩和酒精,这两种东西感觉必须要一起出现。”李叔说。
“我要口罩是遮丑的。”严逍接过口罩。
“哪儿丑了?不丑,不就脸肿了一点点?还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李叔说。
“李叔你就别安慰我了,”严逍把花椒碗放到身边,伸一根手指戳戳自己的肿脸,低声咕哝,“没那么疼了,要是明天约会就好了,明天约会的话我的脸应该能好。”
“最小的包房是六人间,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