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的办公室很好找,门上挂了个“首席记者室”的牌儿,严逍刚进大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
严逍一边搂着容羽往前走,一边回头跟大姐笑了笑,“谢谢您,大姐您看我这确实不劳您费心了。”
进了小办公室,严逍松开容羽,反手关上门。
容羽走到墙边,侧身贴着墙,从墙缝里扒拉出万年不用的拉绳,“哗啦”一声,拉下了靠大办公室这边的玻璃墙上的遮光帘,他的办公室跟外面完全隔绝。
被严逍捂住嘴打断他的话,他并没生气,知道是严逍懂事在替他着想。
严逍是什么样的人他可太清楚了,他可以当着朋友的面炫耀容羽是自己男朋友,嘚瑟地呆毛冲着天。但一到正儿八经的场合就比谁都清醒,严逍知道职场什么样,他在保护着容羽。
这么懂事这么乖,太招人疼,想抱在怀里使劲揉一揉。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隔着灰色的遮光帘,小办公室外人影稀稀地走过,响起了“噔噔当当”抽屉凳子碰撞的声响,还有同事们说“下班了、拜拜、等等我一起走”的招呼声。
等这阵儿动静过去,小办公室里倏地一下安静了下来。
正值初夏时节,白天越来越长,办公室另一边的窗户临着江,一轮红日垂在江面,映红了远处的天空和近处的楼宇。
他们没开灯,落日的余辉洒满整间屋子,空中飘着丝丝缕缕的光线和细小的尘埃。
严逍半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条腿撑着地,另一条腿挂在桌边晃晃悠悠,合身的西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裤管被晃悠的腿撑出迷人的线条。
被迷住了的某人正背靠在窗边,风情的桃花眼被窗外的逆光一罩,更是显得波光流转,深邃地不行。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屋子里只剩下渐渐升温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飞过的小鸟的脆鸣。
“咳咳,”严逍双手撑在背后,清了清嗓子,“你站那么远干嘛?”
“看你呀。”容羽说。
“你不能走近点看?”严逍笑。
“我要走近了,就不是看这么简单的事儿了。”容羽狭长眼尾的睫毛抖了一下,好像带着窸窣的摩擦声,隔空把严逍的身体擦出了火花。
“嘁。”严逍嘴角一勾,从桌子上蹦下来,两步走到容羽身前,压过去,狠狠地吻他。
容羽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里漏出一些声响。
严逍紧紧地抱住他,胸口起伏地厉害,咂着他的耳朵边儿,“你刚才说我结婚了,我跟谁结婚了?”
“嗯”容羽不受控地往下滑。
严逍一把抱起他,仰着头问他,“我跟谁结婚了?”
“我。”容羽捧起严逍的脸,垂着眼睛看他。
“好,不许反悔。”严逍坐到沙发里,胳膊环住容羽的腰,把人抱在自己腿上,“那你叫我一声。”
容羽的办公室很好找,门上挂了个“首席记者室”的牌儿,严逍刚进大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