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呀?忽然这么煽情。”容羽一手拎着电脑包,另只手拍着严逍的背,“我现在很开心呀,看到你我就开心。”
“你以前是不是每天都很痛苦?”严逍吸吸鼻子。
容羽懂了严逍的意思,“也没有,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你那雕的好多东西我都忘记了,比如那个小孩子放风筝的,我看到才记起来是有那么一回事,是在河边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风筝,哦不对,那时候不叫风筝,叫纸鸢,后来你给我也买了一个,超级大的鹤,比那个小孩子手上的大多了。”
“我对你好吧?”容羽笑笑。
“嗯,好。”严逍说。
容羽:“其实我以为你看到这些会生气。”
“我为什么会生气?”严逍问。
“因为里面没有你呀。”容羽轻声。
“诶?”严逍松开手,扭头重新盯着那面墙,“没有我吗?我都没注意这事儿。”
又快速扫了一遍,“真的,为什么没有我?你把我藏哪儿了?”
“以后慢慢给你补上。”容羽沉声。
严逍手是松开了,容羽没松,还单手环着严逍的肩,侧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被亲地很开心,严逍咧着嘴笑起来,“可以,你别忘了忘了也没事,我会提醒你的。”
“不会忘的,”容羽说,“走吧,再不走我下午上班都要迟到了。”
“出发。”
拉开书房门,走出来,容羽走在前面,严逍跟在后面。
爷爷正在往茶几上倒腾茶具,工夫茶六件套已经摆上了,坤台长送的建水紫陶小茶壶也已经就位,抬头看到容羽和严逍,冲严逍招手,“小严,快过来喝点茶,去油的。”
严逍立马很听话地停下脚步,刚转身就被容羽拽回来,“爷爷,他没时间喝茶,我们马上要出门。”
“喝个茶的时间都没有啊?你要上班小严又不用上班。”爷爷把茶具摆地整整齐齐,不锈钢水壶里已经烧上了水。
“他不上班他也有事,他要去买家具。”容羽说。
爷爷抬眼看向严逍:“买什么家具?”
“哎呀,爷爷,您就别问了,我们真的赶时间,我上班快迟到了。”容羽着急,拉着严逍就要出门。
“行吧行吧,你们去吧,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爷爷低头看水壶烧水,两个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双手垂着,像一截深秋里枯瘦的龙爪槐。
“老公——”严逍环抱住他,“我好爱你,你一定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