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途中,他们不止一次地扭头看严逍,谁都不敢要求停车让他们下车吐了再走。
严逍铁青着脸,紧咬的后槽牙将他的侧脸顶起,他什么也不顾地把车速加到极限,整个人看上去疯狂狠厉。
安远和张飞只得默默地忍下。
到了医院,严逍抱着容羽往里面跑,另外两个人先去找了个墙根,并排蹲着,开始“哇哇哇”地往外吐。
吐完之后,两个人又上车,把车开到停车场停好,然后再跑进医院去找严逍和容羽。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往医院跑的时候,张飞问安远。
安远哼哧哼哧地跑着,“我只看到容羽受伤了,别的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说。”
张飞摇头,“我也不知道。”
安远不信,“你不知道?你没跟他们在一起?不可能吧。”
张飞:“我真不知道,我哪儿跟他们在一起呀,我还以为你跟他们在一起呢。”
“我是碰巧碰到他们的,我见着他们的时候容羽就已经受伤了,严逍抱着他从山里面冲出来。容羽是我哥们。”安远说,“我看你开着车追他们,以为你之前跟他们在一起,至少知道这是个什么事儿吧。”
张飞使劲摆手,“我是来送莲蓬的,还没送到客户手上就碰到了你们三个,他们两个我都认识。”
“莲蓬?”
“对,有个节目组在荷花村录节目,他们组的人订的,二十斤,还放在我后备箱里。”
“哦,”安远说,“我让他们给你把账结了,我就是那个节目组的。”
“那敢情好。”张飞说,“他两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怎么会动了刀子?也不知道他们报警没?”
安远:“谁还管报警不报警的,先救命要紧。老容可能又去查什么事得罪了谁?唉他可得撑住了啊”
他们没想到的是,严逍也被推进了急救室。
安远和张飞坐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不行,得跟夏宽程打个电话。”安远心里想着,容羽的家人远在京市,他能通知的人只有夏宽程。
拨号之后电话铃响了好久,没人接。
张飞也坐不住了,起身跑到急救室门口,扒着紧闭的大门往里张望,即使什么都看不见
“咵啦”一声,急救室的门朝里打开,黄医生和护士推着转移床出来,边推边嘱咐护士,“把这个病人送到4楼特护病房,先住进去,我等一下过去补办手续。” 然后又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让护士先推人上电梯。
张飞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是严逍。
两个人这才舒服一点儿,他两刚才本来下车就要奔过去帮忙,可是胃止不住地翻腾。从来没有坐过那么猛的车,他们早就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