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逍嚷嚷:“这不是心眼儿小,这是人之常情。”
“容羽。”黄医生在手机那头叫。
“我在,黄医生。”
黄医生:“是刺痛还是胀痛?”
“刺痛。”
“表面没破皮也没擦伤吧?”
“没有。”
“有没有其他情况,流血之类的。”
“没有。”
“哦,那问题不大,过几天就会好的,少动它。”黄医生说。
少动它?还要怎么少?他都已经忍了半个月了。严逍的脸垮了下来,“不用打针吗?不用擦药吗?他好疼。”
“不用擦药,容羽可能就是住院的时候导尿管插时间长了,把里面的黏膜弄伤了,自己注意一点,会自愈的。”黄医生说。
“可导尿管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嘛,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怎么还疼呢?”严逍问。
“这个恢复因人而异,有的人比较敏感怕疼,恢复的时间就要长一些,”黄医生说,“容羽你平常是不是挺怕疼的?”
容羽:“有一点。”
自那之后,严逍每每夜里往容羽身边一躺,就处于看得见吃不着的焦躁状态,总是耐着性子等容羽睡着之后,右手重新上岗
容羽本来睡眠就浅,经常被身后的喘息和颤动弄醒,又不敢打搅严逍,怕中途一转身把他吓出个什么毛病来。
而且自己确实怕疼,再百爪挠心也没用,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装睡。
小两口就这么又混了大半个月。
到今天容羽算是忍不住了,人黄医生说的是过几天会好,这都恨不得过了几十天了,可以试试了吧。他怀疑严逍是不是把脑子鲁没了。
严逍还搂着他嘻嘻哈哈,两只手很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窜。
“哎。”容羽掀开眼皮,伸手捻着严逍的耳垂。
“哎什么?爱我啊?”严逍笑着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容羽眼尾往上一挑,“爱你。做不做?”
“你好了?”严逍问。
严逍嚷嚷:“这不是心眼儿小,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