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泽看到她在发呆,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宝贝,专心点。”
颜絮舞觉得他的声音特别磨人,她不耐烦地扑上去嗷呜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季越泽眼神微暗,搂着她的手逐渐发紧,他再也忍不住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洗手台上,侵占她的唇舌,拥着她深吻。
季越泽一下变得很急,动作很用力,跟刚刚慢条丝理的人像是判若两人,就连呼吸都变得滚烫,颜絮舞承受着他突然的急迫,她搂着他的脖子,腰肢被迫往后倒去,季越泽一把搂过她的腰,托着她的臀将她从洗手台上抱坐到他的身上,一边吻着她一边往浴池走去。
直到泡进温热的水中,颜絮舞浑身舒适地喟叹一声,在热水中人的肌肉更加松弛,身心也更加放松。
季越泽从背后拥过来,水池中的水泛起一阵阵波纹。
窗外月色正浓,夜还很长。
从浴室到卧室,从卧室到窗台,最后又回到那张大床,颜絮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临睡前,季越泽还帮体贴地帮她换了衣服。
直到睡到半夜,颜絮舞被身旁的人吵醒。
季越泽做噩梦了。
他脸上都是汗,像是被梦魇着,眉头紧紧拧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季越泽?季越泽?”颜絮舞把他摇醒。
季越泽睁开眼睛,看到她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做噩梦了?”颜絮舞轻轻抚着他的背,“季越泽,别怕,梦都是反的。”
季越泽确实做噩梦了,他梦到颜絮舞出了好多血,血怎么止都止不住,他的梦被一片血色浸染,他想救她,却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消失后,颜絮舞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从三十六岁等到五十六岁,从五十六岁等到七十六岁,等到垂垂暮年,她仍然没有回来。
颜絮舞知道季越泽最近经常会做噩梦,在医院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要惊醒好几次,直到确认她好好的,他才能重新入睡。
这次的事是真的把他吓着了,季越泽才是那个最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眼神中带着迷离,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梦境中脱离出来,颜絮舞亲亲他的眼睛,他才抬头看向她,痴痴地喊她:“颜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