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溪笑了笑,问:“我随拍的幅度太大了吗?想把球打到哪里,拍头就指向哪里,是这样吧?”
楼听雨扬眉,点下头道:“还有一个问题。你先准备发球。”
周小溪摆好姿势,转头等楼听雨过来指导。对方站在她背后,将她握拍的手臂向后拉高,说:“你的视野在前方,看不见自己后拉拍的动作。拍头先落下,手肘要放松。”楼听雨两手分别把着她的手腕和手肘,带她做出挥拍动作,“反复练习形成肌肉记忆,这样就不容易出错。”
带她做几次,楼听雨放开手,球交给她:“再试一次,随拍的方向你来控制。”
周小溪悄悄吞口水,是紧张得。楼听雨教学时靠得不算太近,除了手,其他身体部位都没有碰到她,可她自从第一眼见到楼听雨就知道对方的气场多么强,只是站在她身边扶着她手臂徐徐说话,她就像整个人被压迫着,被挟持着,像患了斯德哥尔摩,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她就愿奉上自我。
喜欢与爱对她来说是寄居心内的火种,一经点燃,就要吞噬表里。
“系统,系统你在吗?”她没有发觉其中危险,只是莫名心慌,下意识去确定系统的存在。
【我在。】
我可以,我能行。周小溪也不知道给自己打的什么气,定定心,以完美的姿势击出一球,这次力量没把控好,球飞向了场地另一边的后墙。楼听雨不知何时准备好,手持球拍稳准接住,球击中前墙清脆一响,恰好反弹到周小溪身前。
这就来了吗?周小溪一兴奋别的都忘了,就按刚才的方向击球,和楼听雨一来一往地练习对打。
楼听雨道:“不要怕失误,注意动作。”
周小溪发现不论自己把球打到哪儿,楼听雨都会让那个灵活的小球回到她身前,她放松心情,默念着动作要求,在一次一次原地挥拍中渐渐熟练。
“很好,现在练习移动击球,注意球的方向。”
弹回的球总是距离周小溪一步左右,让她尽量活动起来又不至于满场跑。每个球都接得到,周小溪信心开始膨胀,目光不再紧紧盯着球。看楼听雨始终轻松自如,跑动接球时也舒缓优雅,赏心悦目,她起了坏心故意放轻力气打了一个球,楼听雨两步上前弯腰抽回,笑着看了她一眼。
这一个笑从战术上消磨了敌人的意志,导致球拍挥空,球落地。
楼听雨:“累了吗?出去喝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