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这般狂傲的莽古尔泰, 早已被他弄死了。
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他后宫中本该对他嘘寒问暖, 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女人!
皇太极怒意滔天, 眼里淬着熊熊火光,几乎没把屋子都点着。他杀气腾腾站起身,伸手去腰上拔刀, 因为怕吓着八阿哥,佩刀没有带在身上,手摸了个空。
他如同困兽般乱转,想要找刀砍死布迦蓝,方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滚啊,你耳朵聋了,滚去与你的爱宠爱子呆在一起,做惯了强盗不要脸,不管是什么身份, 哪怕是贵为皇帝也还是不要脸,忘不了自己的起家本事。真是瞎了眼, 居然抢到我这里来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哭什么可怜,真他娘老子笑死人!”
布迦蓝兴许是怀了孕, 荷尔蒙紊乱,以前从不会说出口的话, 此时如同炮仗般乱炸。
“一群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头顶上长个包就充作脑袋,上下不分,爽了连亲爹都不认识,连亲爹都可以拱手拿去送人了!我辛辛苦苦在为你擦屁股,想着怎么充实户部,想着怎么赚钱,你不感恩不说,还想着抢我的东西。你的脸呢,长着一张老脸,就是为了挡住你脑子的水不流出来吗!”
“我不管了,酒引的事情,科举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做,哪怕你把大清送给你的爱宠都没有关系,不过敢抢我的东西,先得从我尸身上趟过去!”
皇太极被骂得脑子里嗡嗡响,连找刀都忘了,气得手脚簌簌发抖,盯着布迦蓝一张一合的嘴。
什么叫脑子里的水,脑子里究竟该是什么?
不过酒引是什么?听起来好似有些熟悉,记得以前曾听她说过,不对,她难道又有了新想法?
皇太极慢慢回过神,望着布迦蓝因为发怒,微微泛红的脸庞,怔怔问道:“你说的酒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户部要开始卖酒?”
布迦蓝轻蔑一笑,手指向屋外,沉声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什么户部什么内阁,我都不干了!你全部拿去,送给你的爱宠爱子讨他们欢心。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去问他们啊,去问你的福星,求他们保佑你的大清!”
火气又在皇太极心中乱窜,脸色黑沉如锅底,厉声道:“放肆!看来我处处忍让你,倒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愈发嚣张起来!你就算再厉害,也是我皇太极的女人,你难道还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大清的主子!来人!”
他太过生气,忘了进后宫时,随从都留在了外面。有福宫都是布迦蓝的人,没有她发话,没有人会听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