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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哈尔其他的贵人们,有人上前相劝:“阿布鼎,来者是贵客,就算是福晋,也是大清的福晋,是大福晋的娘家人,你喝多了,快给福晋赔个不是。”

有人趁机拱火,“阿布鼎,额哲被封为亲王,早已归顺了大清,大清愿意让女人当首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说不定以后我们察哈尔也会由女人当首领,你还是少说话,当心祸从口出,以后被砍了头!”

额哲急得满头大汗,阿布鼎平时性子就倔,又经不起激。果然,他听后瞬间大怒,把碗里的酒咕咚一饮而尽,将碗重重掼在案几上,盯着布迦蓝大声道:“我敬你是客,已经先喝完,你喝不喝?!不喝的话,就是不给察哈尔面子!”

布迦蓝盯着阿布鼎,蓦地笑了起来,眼神凌厉,从在座的众人脸上扫过去,朗声道:“如果我不给面子呢?你待如何,要反了吗?!”

随着她话音一落,如同鬼魅般,从暗处冒出来一群身着黑衣的亲卫,无声无息将她围在了中间。他们手上,箭矢搭上了弓弦,长刀出鞘,立在身前。

除了篝火的哔啵燃烧声,四周突然陷入了静谧,双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布迦蓝神色冰冷,缓缓站起身,“我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也还他一尺。你们脑子里想的什么,我自然明白。可是,就凭你们!”

她昂然抬着下巴,神色不可一世,大声说道:“以前你们会输在大清手上,今天也会输在我的手上。要是我少了根头发,我定会踏平你们察哈尔部!”

额哲最先回过神,布迦蓝可不是寻常的女人,亲自上战场打过仗,以几百人围困住了朝鲜王,绝非徒有虚名。

那些起哄的人心里所想如何,他也明白,不过是不满他这个首领罢了。可要是惹怒了她,整个部落都会跟着倒霉,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真是蠢不可及!

额哲额头冷汗直冒,赶紧陪礼道歉:“首辅,我万万没有如此的想法,如今察哈尔部与大清联了姻,本就是亲戚,而且已经归顺了大清,自然会尊着大清。还请首辅不要动怒,我先自罚三碗,向首辅陪罪。”

说完,他抢过阿布鼎手上的酒囊酒碗,倒满了酒,一鼓作气连着喝了三碗下肚。

阿布鼎见到布迦蓝身后亲卫手上的刀剑后,酒意散了许多,又是懊恼又是生气,却没有再说话。

布迦蓝冷眼看着额哲,沉声道:“你是后辈,我也不与你计较,省得说我欺负人。”她稍微抬了抬手,身后的亲卫霎时退了个干干净净。

“阿布鼎,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布迦蓝看向阿布鼎,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看不起女人,不过在我这个女人看来,实在看不出你哪里比女人强。”

阿布鼎的火气又被布迦蓝挑起,上前一步怒道:“你!我哪里都比女人强,既然你这般厉害,你可敢与我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