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被烧的卷起,里面的字露了出来,其中便有沈杨的名字。
这些信纸中所记载的是沈杨生平,铜盆的火焰逐渐归于宁静,火光倒映在祁衍的脸上,焰光湮灭在漆黑的瞳仁。
一个宁愿自尽抗旨的人,现在却能平心静气的和他对话,若说沈杨心思简单,祁衍肯定不信,他只相信自己所了解的。
但是刚才一番试探,祁衍就明白事情失控了,沈杨现在变得如此隐忍,很有可能被人拿捏住,那么背后的人会是谁?
祁衍手指敲击着扶手,神色阴晴不定。
新婚之夜,两位主人公却都彻夜未眠。
第二天,岚夕和盈袖来到沈杨房前,敲门询问。
“少爷,你醒了吗?”
“进来。”
沈杨一夜没睡,手撑着脑袋神色疲倦的坐在椅子上。
岚夕见沈杨眼下泛青,她扶沈杨到铜镜前。
“少爷,今日要进宫见皇上和太后娘娘,这样恐怕会失礼,奴婢给你上点妆盖住。”
透过镜子,沈杨看见岚夕拿起胭脂在自己眼下抹过。
岚夕年纪比赵姨娘小三岁,如今年龄二十又九,肌肤白皙,只有眼角的几根细纹彰显她如今已经不太年轻。
这个年纪在寻常百姓家里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赵姨娘也想给岚夕一笔钱让她嫁出去,但是岚夕一直不放心情同姐妹的赵姨娘一个人在沈家。
前几年,岚夕老家一个表弟一家过来投奔岚夕,想在京城做点小生意,表弟有三个女儿,见岚夕孤身一人,便将小女儿过继到岚夕名下,平时养在表弟家,所以表弟一直被岚夕接济。
岚夕动作麻利,很快就用脂粉掩盖住沈杨眼下的青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痕迹,盖住脸上的疲惫,岚夕将沈杨昨日一根带子简单绑住的头发用玉冠束起。
沈杨对岚夕说:“您和娘一起把我带大,论辈分沈杨该叫您姨母。”
闻言,岚夕心里一惊,险些没拿稳手里的玉冠,慌忙跪下。
“少爷太折煞奴婢了。”
“岚夕姨母。”沈杨转身将岚夕扶起,“您愿意冒险随我来到王府,是我承了姨母的恩,您担得起。”
一边说着,沈杨目光扫过盈袖所在的位置,后者垂首站在一旁,一时看不清她的神情。
岚夕接收到沈杨的目光,侧头对盈袖说道:
“盈袖,你去将少爷常穿的衣裳取来。”
盈袖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信纸被烧的卷起,里面的字露了出来,其中便有沈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