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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伺候的就剩岚夕和如心,盈袖回王府后就跟沈杨告病,早早休息了。

如心年纪小又是活泼单纯的性子,上次被姐姐狠狠警告了一次后,她不敢再贸然开口,可是好奇的目光还是直往沈杨身上瞟。

沈杨被看得浑身别扭,放下茶杯问她。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如心揪着衣摆呐呐道:“姐姐不让奴婢和王妃说话时没规矩。”

“如弦不在,你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如弦。”

“真的吗?”如心又恢复之前活泼的样子,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王妃,你真好。”

沈杨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这就好了?”

如心点点头,她脑子没有姐姐聪慧,自打和姐姐一起进王府,就一直被姐姐管着。

虽然王府对下人好,但王府的其他人都端着架子,仿佛时时刻刻都绷着弦。

王府的人是,她的姐姐亦是。

可是王妃不一样,他是男子,嫁进王府却从未自怜自艾,看向她们的眼神平静温和,就像把她们这些下人看做平等地位的人,从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发过脾气。

即便如心说话冒冒失失,甚至冒犯沈杨,他都从未生气。

姐姐告诉如心,沈杨和其他人一样,和京城所有府里的人都一样,这些都只是惺惺作态。

可是如心不信,她相信王妃。

就像,没有人会不相信黑暗中的一缕光。

房间里传出阵阵笑声,如银铃,震碎了漫天的黑。

守在门外的倚风听着屋里传出的笑声,冷硬的面孔微微放松。

夜深了,如心已经回去歇息,岚夕为沈杨卸下冠玉,梳理长发。

“少爷回来后,开心了许多。”

沈杨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岚夕,但笑不语。

岚夕也笑了起来,“不过总好过整日愁眉不展。”

“姨母也该多笑笑,这样会年轻许多。”

岚夕笑得眉眼弯弯,“少爷又是从书中看来的?”

沈杨没有回答,岚夕却自顾自说起往事。

屋里伺候的就剩岚夕和如心,盈袖回王府后就跟沈杨告病,早早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