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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杨梦中的呓语含糊不清,彬王却从中听出沈杨的眷恋和害怕。

就像受伤的幼兽,它们会躲进母亲的怀抱;躲进安全的洞穴。

一阵衣服的摩擦声响起,彬王推着轮椅出了房间让岚夕去将大夫重新请来,岚夕匆匆离去时,隐约意识到彬王的外衫没有穿在身上。

彬王让倚风将自己推到一旁,问清来龙去脉后便让他离开,倚风退下前问了彬王一句话。

“王妃,值得您信任吗?”

彬王并未回答。

树荫下,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显得十分寂寥。

微风拂过,枝叶簌簌作响。

沈杨高烧起伏不定,直至半夜才稳定下来,照顾沈杨一晚上的岚夕坐在床边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如弦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来,和岚夕交谈两句,岚夕起身回去休息。

闪烁的烛光下,如弦看见被压在被子下露出一角的衣袖,颜色和纹路都十分眼熟,如弦悄悄掀开一点被子看清了。

那件外衫是王爷的。

翌日清晨,天色朦胧,沈杨从昏睡中醒来,他感觉到身体的沉重和疼痛,刺痛、酸麻。

能感觉到痛是好事,至少没被打个半身不遂。

沈杨苦中作乐的想着,手边感觉到异样,拿出被子借着朦胧的光线辨认出,这不是他的衣物,外人也不可能留下衣物在他的被子里。

而且沈杨对这件外衫很眼熟,仔细回想得出结论,彬王来看过他,但是怎么会留下一件外衫?

春意寒凉,不应该会热得脱下外衫,还放进他的被子里。

沈杨满脑子疑惑,他对昏迷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开始思考彬王这是什么意思,沉思之下,沈杨不禁动了动身体,结果疼得闷哼一声。

动静惊醒了一旁撑着脑袋打瞌睡的如弦,她缓了缓神询问沈杨。

“王妃,身体好些了吗?”

见是如弦守夜,沈杨回答她:

“已经好些了。”

如弦起身为沈杨熬药,刚醒来的沈杨因身体的疼痛和疲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如心喊醒他喝药,沈杨趴在床上艰难地喝完药,接过如心递来的水漱口后,开始询问昨天的事。

如心毫无保留地告知沈杨,也让沈杨得知太后让他三日内破除京城中流言。

沈杨梦中的呓语含糊不清,彬王却从中听出沈杨的眷恋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