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太后就感觉到深深的危机,而这样的危机感在祁衍出生后达到了顶峰,先帝要立不满一岁的祁衍为太子,他将自己这个妻子置于何地!
嫉妒、愤怒、怨恨溢满胸腔。
最可笑的是,先帝竟担心自己先闻漱而死,人到中年的他开始沉迷丹药,为了一个女子,堂堂皇帝竟如此卑微,多么可笑。
但也因为先帝沉迷丹药,让太后找到机会,才保住她如今的荣耀。
太后恨闻漱、恨祁衍,但更恨的是先帝,她恨先帝罔顾常理独宠闻漱;她恨先帝死前都在护着闻漱;她恨先帝,即便相处二十年,也不愿意分她一点爱。
先帝死了;闻漱饮下毒药陪葬;活下来的是她。
现在,身为彬王的祁衍竟然也要开始和她作对,太后本不想这么快戳破和彬王府之间的窗户纸,但事已至此,也别怪她无情。
京城内关于八皇子和梁侯孙女的流言刚起,迅速被彬王府和京兆尹之间的龌龊盖过风头。
沈杨在下午才得知这个消息,他恢复的不错,虽然伤口依旧钻心的疼,不过已经下床走几步了。
躺在床上快两天两夜,沈杨四肢疲软无力便让岚夕搀扶着自己在府内的花园散步,走了一会,沈杨额角就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被岚夕搀着坐在路边的凉亭上。
忽然看见一个侍女神色慌张地走过,看见沈杨也只是匆匆福了福身。
沈杨感觉事情不对劲,让岚夕前去打探。
过了一会,岚夕回来,告知了沈杨关于王府被京兆尹牵连的事,沈杨不顾身上的伤,直接前往彬王的院子。
但是彬王此时并不见人,沈杨只能站在外面等,下午的阳光尤为强烈,沈杨身形一晃险些晕过去。
守在院门前的侍卫心有不忍前去通报。
彬王听到侍卫的通报时正在和先帝留给他的私军将领、暗卫头领商议,蛰伏十数年,京城中彬王手里掌握的力量已经十分庞大,且不包括镇守边疆的祁衍祖父。
当听到侍卫的通报,彬王眉头一皱,让两位亲属通过暗门离开,适才让侍卫将沈杨带来。
得知沈杨来意,彬王蹙眉回道:
“本王已经安排妥当,沈少爷安心养伤即可。”
沈杨闻言一愣,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垂下眼帘,“是草民多虑了。”
伤口未愈,又在太阳下久站,沈杨脸色很难看、唇色苍白,瘦削的身形摇摇欲坠。
彬王见状手指微蜷,绷着脸似乎想说什么又强行忍着,却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说道:
“不必担心,太后动手是早晚的事,与你无关。”
沈杨目光闪烁,琉璃一般的眼眸透彻澄净。
彬王不再透露其他,叫来一个侍卫将沈杨背回去,自己转过头不再去看沈杨,独自一人在书房待到晚上。
那个时候,太后就感觉到深深的危机,而这样的危机感在祁衍出生后达到了顶峰,先帝要立不满一岁的祁衍为太子,他将自己这个妻子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