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弟兄死的不值,不过老张头平时没仗着和老大关系亲近收钱,死了倒好。要是被我逮到那个小白脸,一定砍了他的头祭奠兄弟的亡灵!。”
说罢,刀捅进在山洞里掩盖的杂草树丛,锋利的刀刃距离鼻尖只有几寸,沈杨几乎能嗅到刀刃上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大气不敢喘,屏住呼吸没有动弹。
很快,匪徒收回刀,说话声逐渐远去,沈杨松懈下来,高度紧张后的松懈再加上体力透支的疲惫让他转瞬陷入昏迷。
昏迷中的沈杨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他悬浮在半空中,看着五岁的自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爷爷站在床边看着孩子一脸担忧。
房间里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青色长袍,眉目疏冷,一身仙风道骨。
‘他命中注定有劫数,你是留不住的。’
爷爷心疼的用手摸了摸小孩滚烫的脸颊。
‘真的没办法吗?’
中年男人沉默良久,叹息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玉呈长条方形,成色莹润。
沈杨看出,这是他前世一直以来都带在身上的玉牌。
‘沈杨——以后这就是他的名字。’中年男人将玉牌放在爷爷手中,开口,‘能不能过去,就看他的命数。’
爷爷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闷声道:‘谢谢。’
梦境逐渐远去,散做云烟。
再度凝聚时,沈杨看见沈府,或者说是,过去的沈府。
年轻的赵姨娘抱着高烧不退脸色涨红的小孩跪在院门前哭求:
‘老爷,救救我们的孩子——’
沈杨定睛看去,赵姨娘怀中的孩子,正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只是为什么会看见赵姨娘和原主?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沈杨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他睁开眼,发现身处温暖的被窝,身下的土炕很是热乎。
四周的环境很朴素,除了身下的土炕,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和一个破了半扇门的柜子,全部挤在小小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逼仄。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布衣的老妇人端着热汤走进来,看见沈杨醒来,快走几步把热汤放在房间内的桌上来到热炕旁关心的询问。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杨不认识老妇人,问道:“你是谁?”
一张嘴,沈杨发出的声音极度沙哑,并感觉到喉咙非常难受,像是有一把火炙烤。
“其他几个弟兄死的不值,不过老张头平时没仗着和老大关系亲近收钱,死了倒好。要是被我逮到那个小白脸,一定砍了他的头祭奠兄弟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