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前,赵姨娘甚至直接昏睡了两天两夜,沈杨和彬王安排的御医守了两个夜晚看到赵姨娘醒来才放心,一放松结果直接倒地睡了过去。
彬王知道后,训了沈杨一炷香,虽然那称不上是训斥,只是为沈杨身体担忧的嘱咐,有了这次教训,彬王特意安排倚风和如弦如心两姐妹每日盯着沈杨入睡,甚至连赵姨娘都劝他。
那段时间,沈杨真的是哭笑不得。
回到现在,沈杨看向床上的赵姨娘,心情沉重。
赵姨娘愈发瘦了,整个人像是皮包骨,全靠一股气撑着,皮肤是病态的苍白,隐约可见皮肤下青色的脉络。
沈杨难以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心慌、焦虑、恐惧混杂在一起,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压在他身上。
赵姨娘醒来,看见沈杨一脸担忧,依旧露出温和的笑,她伸出手,沈杨微微倾身让赵姨娘碰到自己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副表情?”她的双眼有些混沌,就像行将死去的人,声音好似天边的云,苍白无力。
沈杨垂目,看见赵姨娘骨节凸出的手,无论吃的再好,赵姨娘也再也无法恢复,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即便再克制,沈杨的话里还是透露出担忧和低落。
“我马上要和王爷去祭祖大典了,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就是因为这件事吗?”赵姨娘笑了一下,“傻孩子。”
“我……”沈杨抬头看着赵姨娘,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赵姨娘知道沈杨想说什么,她揉了揉沈杨的发顶,温柔的说道:
“杨儿放心,你回来后一定能看到娘好好的。”
沈杨眼眶微红,话不成调。
“好,我相信娘。”
离开院子的当天晚上,沈杨就失眠了,他仿佛回到初到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无依无靠、紧绷着神经保护自己。
现在他能保护自己和他人,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离自己而去。
三更天过了,沈杨仍然无法入睡,他起身穿鞋走到案桌前。
动静惊醒了值班打瞌睡的如心,她揉着眼睛看见沈杨点了蜡烛坐在案桌后拿出纸笔,上前过去为沈杨磨墨。
“王妃,这么晚了是要写什么啊?”
沈杨闻言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留下一点痕迹。
摇曳的烛光下,沈杨神色难明。
如心没有得到回答,又见沈杨脸色不太好,于是闭嘴不再说话,她认得几个字,也仅限于认得,看不懂沈杨写的是什么,看了一会就没看了,认真磨着墨。
次日换班的时候,如弦看见妹妹脸上多了几道墨痕,满怀疑惑,接下来如心的动作解开了如弦的疑惑。
多日前,赵姨娘甚至直接昏睡了两天两夜,沈杨和彬王安排的御医守了两个夜晚看到赵姨娘醒来才放心,一放松结果直接倒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