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轻大夫率先发言,忧心忡忡道:“如何能确定他就是患有疫病,而不是与其相似的症状,疫病前期和一些病症是有所类似,这样的药方,真的可信吗?”
他的话也被其他人认同,对此颇有忧虑,沈杨点点头,道:
“诸位所想和我相同,但药方中含有断肠草,乃剧毒,平常人又哪来勇气敢以身试毒,我们暂且信五分,先行试试。”
断肠草三个字一出,果然他们心里少了几分疑虑。
“若所言属实,试上一试也未尝不可,如今我们也毫无头绪。”
“是啊,我们相信小先生。”
沈杨刚要继续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掀开车帘一看,原是姜神医趴在车辕上一不小心磕到了头,一旁的士兵看着他的眼神极为复杂。
“姜神医,您这是何意?”沈杨颇为惊讶。
姜神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咳了一声摆出作为神医的架势。
“老夫听你们谈起药方的事,很是好奇。”
“既如此,姜神医为何不上来?”沈杨嘴角含笑,姜神医当真是个老顽童的性情,和爷爷一点都不像。
一想到爷爷,沈杨眼神有些黯淡。
姜神医并未察觉,顺着话就下了台阶,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几个大夫要给姜神医让座,不过姜神医和沈杨一样拒绝了,直接席地而坐。
讨论很快接近尾声,姜神医为这番对话收尾。
“既然他服下断肠草,体内必有痕迹,如此我们便可以判断出药方是否属实。”
沈杨也是这么想的,不是他不相信老田,而是医学本就需要严谨,否则就是用人命来试错。
“诸位的想法我都记在心里,到达皖南后,即刻展开研究。”
离开马车后,沈杨又送姜神医回驿站休息,路上姜神医对沈杨说道:
“若你不是王妃,老夫当真想收你为徒。”
“得神医厚爱,沈杨感激不尽。”沈杨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又道:“不知神医可否帮沈杨一件事?”
“但说无妨。”
沈杨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压低声音,“王爷曾身中剧毒,如今双腿无法直立,沈杨学识浅薄无能为力,恳请神医为王爷医治。”
“哦?”姜神医自知宫闱之事不是简单两句就能说清,此事必有隐情,但看着沈杨真诚的眼神,心里一软,“老夫应下了。”
“多谢神医!”沈杨大喜过望,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脸上是明显的笑意。
其中一个年轻大夫率先发言,忧心忡忡道:“如何能确定他就是患有疫病,而不是与其相似的症状,疫病前期和一些病症是有所类似,这样的药方,真的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