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弦也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于激烈,安抚道:“别怪姐姐说你,这么不吉利的话说出去不好,知道了吗?”
“嗯。”如心点点头。
劝走了如心,如弦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进了屋子,掀开厚重的帘子进去,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如弦强忍着眼泪为沈杨上药。
从最开始被划伤的指尖,沈杨手背乃至手臂都隐约有了溃烂的迹象,幸而有姜神医的药稍微缓解压制。
如弦一边抹药一边落泪,最后用纱带将沈杨的手一点点缠上。
“老天真不公平,奴婢情愿染上疫病是自己也不想是王妃……”
“人各有命,老天公平得很。”
即使是现在,沈杨依旧温柔平和。
如弦摇头,流着泪说:“不,不该是王妃,不该是王妃的……”
最后,如弦哭得说不出话,沈杨无奈。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沈杨看过去,并未发现异常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此时门外偷听的如心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竭力克制往下流的眼泪。
好奇心得驱使下,如心离开后又折返回来,本想搞清楚姐姐和王妃到底在隐瞒什么,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样的真相。
她不敢相信那么温柔、帮了无数人的王妃竟然染上疫病,如心浑浑噩噩的跑出院子,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心上仿佛压上一个巨石。
忽然,如心想到什么,她要告诉王爷,王爷一定能救王妃,她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下来,王妃之所以瞒着她们,一定是不想让王爷扌喿心,她不能去。
如心捂着脸蹲下,她该怎么办?她什么都帮不了王妃……
泪水从指缝流出掉在石板路上。
‘啪嗒’一声。
雨珠砸在屋檐缓缓流下。
一直没有传来动静的京城终于有了动作,眼见祁衍稳住南方,皇帝不放心了,他开始害怕祁衍赢得民心。
如今整个大虞在平阳王造反后就屡屡传言皇帝得位不正,而真正要继承皇位的人或许就是深受先帝喜爱的彬王祁衍。
即使现在彬王双腿废了不可能得到皇位,可是皇帝依旧夜不能寐,于是在南方慢慢稳住后,下令让三皇子赶赴皖南,意图抢夺彬王的功劳。
但是祁衍早有防备,很快就得到消息,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三皇子竟然暗地里给他传信,是另有所谋还是真的不想与他争?
祁衍想了想,他把三皇子的信放在一边。
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放弃争抢,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阻挡。
如弦也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于激烈,安抚道:“别怪姐姐说你,这么不吉利的话说出去不好,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