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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太后想不明白,她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了下去,瓷器碎裂的声音异常刺耳。

“为什么!”太后哭喊着,“为什么哀家十月怀胎剩下来的亲生骨肉要去帮一个外人!”

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很快,在灵堂里的皇后也知晓了皇帝的死讯,她看着太子的棺椁,冷笑出声,却又低声啜泣。

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啊。

先帝遗诏的消息从皇宫里传到宫外,传到西南的起义军中,起义军中有人写了一面旗,上面写着——正国道。

三皇子知道后,沉着脸来回踱步,没想到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成了真,他秘密招来一个将士,下达命令。

不同于三皇子的心情,他手下的一个将士沈杨的长兄沈振,现在心情很复杂,他在军营里的地位也很微妙。

彬王是他弟弟的夫君,可他却待在与之对立的三皇子手下,即使三皇子没说什么,但却几乎把他和他手底下的兵放在一旁,丝毫没有再用的意思,沈振心里不好受。

他闷头喝了一壶酒,起身晃晃悠悠的去放水,现在是深夜,沈振走起路跌跌撞撞。

走到角落里准备解开腰带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三皇子真的这么吩咐吗?”

“当真,现在李校尉已经带着兵离开京城,此行就是去边城!”

“边城?三皇子这么笃定彬王妃在边城?”

听到彬王妃三个字,沈振醉意瞬间散了,重新系好腰带,凝神去听。

“如今皇宫里找不到彬王妃的踪影,三皇子猜测彬王妃极有可能在边城。”

“没想到三皇子这么心狠手辣,就算死也要拉人陪葬。”

说话的人唏嘘不已,和同伴先后离开。

过了一会,一个身影也悄然离开,刚才说话的两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对视一眼便分开了。

次日清晨,消息便到了祁衍的桌上。

底下的人都在等着祁衍说话下达命令,祁衍将信纸折好放进袖子,再抬头,眼神好似宝剑出鞘、锋芒毕露。

此时,得到三皇子命令,带兵悄然离开京城的李校尉忽然遭人阻截。

当看清阻截的人是谁的时候,李校尉只是惊讶了一瞬,而后露出讥讽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