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平日傅青桑懒散无为的模样深入了人心,又或许是她之前残暴专政的手段令人深刻,今日这番认真探讨还颇显仁慈的方式倒让人恍了下神。
众人彼此看了两眼,小声交头接耳了几句后,最终宋承修站出来了回话。
“陛下。”他淡淡道,“平武发生此等状况,若要平息解决,唯有解决流民这个问题方能治本。”
傅青桑目光循声望了过去,又落在了宋承修那张的明净隽秀的脸上,他眼光澄澈,仿佛不沾一丝世俗尘念,可傅青桑却心有杂念。
要死,她第一次想避一避他,可那人却偏偏跑出来引她视线。
傅青桑极力不让自己想起什么,她神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宋承修倒是稳准地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和她想的一样。
“那……”
“陛下——”
她刚要继续问问宋承修有什么好办法,这时又突然站出来一个人打断了她。
此人傅青桑倒熟知了,是广安王,之前晋南村一事,他也有过意见。
傅青桑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广安王站了出来,说道,“臣倒以为现今首要之际是先将那些闹事的流民看管起来,防止她们再闹,流民变多一事,非短时间能解决,还需从长计议。陛下现已派莫将军前往平武,但依臣看,恐还不够,平武此次治安失责,连官衙都被流民霸占,这已然让人笑掉大牙,可见平时训练有多懈怠,陛下也应小惩大诫这些官役,给他们长长记性,这样以后再有闹事的民众,方能镇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