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吉庆堂戏楼,看着马路上车水马龙,陈喜低声骂了一句。

抱着一摞资料的陈喜,推开了他爷爷家的大门,看来他爷爷又忘了锁门。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一时间,陈喜有些恍惚。

当年他和寒天野分开之后,他也是这样逃回了他爷爷这里,如今他又这样的狼狈的回来了。

夜幕下的院子,显得有些昏暗,好在正房厅堂里亮起的灯,指引着他的方向。

锁好大门,陈喜径直向着正房走去,推开屋门,一声声哀婉的唱腔,传进了他的耳中。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此时,带着老花镜的陈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京剧,看的入神,连自己孙子进来都没发觉。

什么破镜难圆?

陈喜微微皱起眉头,这唱词仿佛好像是在唱他和寒天野,要不要这么寸劲儿?

陈喜迈步走向沙发,感觉到有人靠近,陈老爷子终于发现了陈喜。

“哎哟,大孙子,你怎么来了?”陈老爷子仰着头,看着陈喜,一脸莫名。

“爷爷。”陈喜脸色有些不好,“我把寒天野打了。”

陈老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并不惊讶,而是伸出手将将陈喜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孙子的大腿:“你也挺心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