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年级第一这种天之骄子踩在脚底,让他们心里有种卑劣扭曲的快意。

顾寒洲依旧没有说话,漆黑眼眸盯着他们,沉默不语,脊背挺直清峋。

少年穿着简单的蓝白校服站在那里,仿若一副明亮刺眼的风景画,把周围人都衬托得不堪入目。

周遭的讥讽折辱仿若和他没有一丝关联,什么都无法伤害他。

刘利飞脸色沉下来,眼神阴沉地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他认识顾寒洲这么多年年,知道顾寒洲不过是个柔弱可欺的软蛋,无论怎么欺负都不会还手。

是最好的发泄品!

这时刘利飞抬起眼眸,恰好对上顾寒洲漆黑晦暗的眼眸。

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寒意顺着刘利飞身上的筋脉丝丝缕缕地弥漫开,窜至骨髓深处,甚至连骨头缝都在隐隐发冷。

指尖传来生理性针扎似的疼痛,上次他在树林里遇到一条水桶粗的蟒蛇时,同样是这种应激反应。

刘利飞蓦然清醒过来。

真是疯了!

他居然被顾寒洲这个怂货刚才的表情给震慑住了!

刘利飞双眼猩红,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笑?!傻逼!!!”

他恼恨地站起来,冲过去揪住顾寒洲的衣领。

即便是被人紧紧揪住衣领,顾寒洲唇角漾开清浅笑意,双手闲适地插兜,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