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澈恶狠狠地瞪了顾寒洲一眼。

他气愤地转身,去抽屉拿药膏。

拉抽屉时的声响也格外刺耳。

顾寒洲仿佛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神情带着乖巧和自责,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纪安澈拿上药膏,打算坐到旁边的板凳去抹药。

时不时能察觉到,顾寒洲小心翼翼地瞟过来的眼神。

纪安澈硬起心肠,不打算再理他。

他拧开药膏的瓶盖,指尖捻了些,想往后颈处的伤口抹药。

奈何伤口的位置实在是不太方便。

纪安澈根本看不到伤口到底在哪里,只能胡乱摸索着抹药。

刚才不小心碰到伤口的剧痛感,他已经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纪安澈重重将药膏放到书桌,眼神示意道:“过来。”

顾寒洲将板凳搬到旁边,乖巧地坐过来,轻声问:“哥,怎么了。”

纪安澈干脆利落地直接吩咐道:“给我抹药。”

“好。”

顾寒洲接过药膏,他站起身绕到少年身后。

视线向下垂落,可以清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