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染冷声命令道:“你都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以后不许再和那个纪安澈来往!!!”
顾寒洲轻声问:“精神病院待着不舒服吗?您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易雪染没听清顾寒洲的话,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顾寒洲漆黑眼眸墨色翻涌,唇角噙着一丝微笑,语调轻快地问道:“您为什么不继续待在精神病院呢?”
“精神病院那么适合您。”
易雪染听出顾寒洲话里的恶意,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在她印象中,这个儿子唯唯诺诺,性格纯良懦弱。
无论她怎么颐指气使,都不会反抗。
如今竟然会说出这种让她回到精神病院的混账话。
汹涌的怒气涌上来,易雪染死死咬紧牙关,脸色铁青。
她向来最要脸面,不可能做出泼妇骂街的行为。
易雪染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勾起浅笑,这笑容似乎沾了剧毒的尖刺。
她走到卧室隔间处,从隔间拿出一条足足五指粗的藤条。
“顾寒洲,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么?!”
易雪染精致的脸颊微微扭曲,握紧藤条寒声命令道:“跪下!!!”
这根藤条顾寒洲很熟悉,伴随着他的成长。藤条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