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年龄,换了现代还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上着学呢,可在这却为奴为婢的。
刘吉松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就不能仔细着点。你就自求多福吧,咱家也帮不了你。”
小宫女眼中全是惊恐的神情,“公公,求求您,帮帮奴婢吧,奴婢家中还有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没有奴婢他们活不下去,求您了。”
看她这样刘吉松也有些不忍,“也罢,咱家就豁出去这条命,自作主张一回,你下去领五十大板子吧。”
小宫女闻言连忙磕头道谢,“谢谢公公,公公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您的。”
刘吉松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吕七倒是对他高看几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还能够为他人着想,很不容易了。
又想到,不过是打碎了一个瓷器这小宫女就如此惧怕,看来真是个暴君啊,想到自己要被吃掉,她低垂着脑袋,没精打采,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南杲处理完事物才想起来吕七,到时已不见了刘吉松的身影,只有吕七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小小的身子团成一团,圆圆的一坨,随着呼吸间轻微的起伏着,满是憨憨的萌态。
南杲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去,毛发有些微的柔软,还有些刺手,竟是意外的舒适。
他把吕七抱起来,她砸吧嘴继续呼呼大睡,眼皮子就不见睁开过。
“你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看到南杲,刘吉松慌忙过来。
“陛下,咱家有罪。”
南杲抚着吕七的毛发,瞧都没瞧他一眼,只冷淡的一句,“哦?何罪之有?”
“方才有个小宫女把明熠公主送给陛下的瓷器摔坏了,咱家怕陛下见着心烦,于是就自作主张把她打了五十大板,方才行完,特来告罪。”
南杲睨了他一眼,有些漫不经心,“朕记得,你是呆在朕身边最久的人吧?”
刘吉松心头一紧,“噗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连连扇自己耳刮子,“老奴知罪,老奴不该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