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七扳着手指头数,“哦,对了,你长得还十分好看。”
南杲瞧着她的小模样,唇角高高挂起,显然十分愉悦。吕七暗自点头,这波操作,妥了。
南杲拽了拽她的小辫子,说:“你这也是在奉承朕。”
吕七笑嘻嘻地,说:“那不是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南杲也不同她争论这个,只说,“那孔佑运迂腐顽固,不知教化,濯振海说的倒也没错,朕早就想杀了他。”
每日都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杀人都震慑不住,那些老家伙,这回倒是胆子大了。
吕七心中大呼使不得,这种想法很是危险,为了把这颗长歪了的暴君掰正,她也是不容易的。
吕七拿回自己的小辫子,拍了拍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那也总好过心思奸佞之人来得好,再说忠言逆耳利于行,那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国家好。”
南杲看着手中没了辫子,反手握住吕七白嫩的小爪子,“那你总是说些讨好朕的话岂不是不利于行。”
吕七睁大眼睛,心想不愧是皇帝,这咬文嚼字的功夫实在是厉害,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我是个好孩子,不会对你不利,只会为了你好。”
你不好的话我也会跟着不好的,所以必须为你好。当然她知道这句话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去,只能在心里说说。
南杲肩膀耸动着,似乎是再也忍不住般大笑起来,整个御书房内都是他磁性而肆意的笑声。吕七木着一张脸,没搞明白他笑什么,难道有人对他好很好笑?
最后她只能得出结论,暴君果然是暴君,思维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虽然她最后还是不知道南杲到底有没有被她掰正,但是当她回到乾清宫看到那黑白两色的身影时心中的喜悦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