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七已经睡熟了,穿着粉粉的兔子睡衣,扯着被子的一角,身子蜷成一团,小小的一只。
想到南飞舟的话,低喃一句:“软肋么?”
大手放在吕七脖子处,只要一用力,她就绝无活着的可能。没有人可以牵动他的情绪,也不能,他不要,步母后的后尘。
然而,他的脑子里全是吕七的模样,不管是往日里的娇憨,还是竹熊时的蠢萌。猛然发现,不经意间,她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他收回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一一盖好,烦闷地出了乾清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陛下何必如此烦恼,凡是随心而动岂不更好?”
南杲心中一惊,什么时候有人靠近,他竟然毫无察觉,该死。
牛不凡似看出他在想什么,“陛下不必惊慌,在下已经在此等候陛下多时了。”
“等朕?先生如何得知朕会来这里?”这是他刚刚才决定的,他怎么会知道,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笃定自己一定会来这里,看来此人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牛不凡一笑,“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下与陛下的相见便是。”
见他不肯说南杲也不再追问,只是疑惑,“先生方才所言是何意?”
“陛下对那竹熊手下留情已经说明了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既如此,又何必烦恼,莫非陛下是觉得人妖殊途?”
南杲再次大惊,他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南杲快速出手,扼住牛不凡的喉咙。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
牛不凡脸色未变,甚至仍然挂着微笑,好似南杲的手并不存在一般。
“若在下说并无恶意,陛下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