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一笔写完,江汜放下笔:“你名字笔画好多。”
江汜小时候练过字,端端正正,架构严整,看着赏心悦目。窦惊澜拿过来看了两眼,手在字迹上摩挲一下:“陛下辛苦,睡一天了现在饿不饿?”
“饿。”
“你手机我拿来了,看看想吃什么自己点。”
江汜开始流口水:“黄焖鸡……”
“自己点吧。”
那人拿着报告打开门,拿那只刚才握过自己的手带上门:“我把这个给医生,一会儿回来,等我。”
交上报告,医生特意翻看了一下最后的名字。
“他填的你?”医生笑看了窦惊澜一眼,“怎么,上学期你们不是还针锋相对吗?斗得那叫一个狠,怎么现在都变成意愿对象了。”
他语气像是说两个顽皮的孩子,叮嘱:“不过也好,反正也没太大仇。挂完水之后就可以出院了,你们俩不是一个学院的,学校会调整你们的课表,尽量让你们有时间待在一起,别的具体问题就去找辅导员吧。”
窦惊澜:“有点复杂。”
就是不愿意解释的意思。
医生按了按眼眶:“你们俩可没少来医院,真希望这是最后一回。”
窦惊澜笑了笑:“我们尽量。”
窦惊澜出门,正好撞到一个护士,是刚才扎疼江汜的那位。
他略一点头,转身向医院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