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

手的温度不高,江汜的耳根却急迫地随着那人的触碰烧了起来,滚烫得他无法解释,难以开口。

屋里的温度似乎都跟着这点温度一起急促地烧灼。

江汜放弃了开口说话的想法,认命、又带着点自暴自弃地侧脸,贴上那只手。

对方略微颤栗。

等到手跟着耳朵一起升温,他才动了动手腕,接着蜷曲指节,挠了一下江汜的下颌。

像在挠一只没睡醒的、正在抖三角耳的猫。

沉默贯穿始终,江汜抓住他柔软的长袖,说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不困吗。”

那人低低地应了一声,片刻问:“怎么不开心?”

“嗯……”

窦惊澜咬字轻而慢,哄一样:“我认识吗?”

江汜慢腾腾地摇头。

是想说不认识,还是不知道?

他将目光移到落在被子表面的月光上,左侧脸仍贴着窦惊澜的掌心,指着那块光亮说:“像不像一个光的湖泊。”

窦惊澜短促地笑了一下,像是被他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逗笑。

“像。”

期末考结束的很快,江汜考完,窦惊澜还有一门。他们没约好,江汜来等,却没有微信和窦惊澜提前说,纯属心血来潮。

江汜冲过来搭讪的第三个oga笑笑,回答oga问他为什么站在明德楼这:“哦,我等我室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