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枯燥而艰涩,是除了写论文发,否则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大部头。
那只醉酒的alha在浴室里哼着歌,身影投在磨砂的玻璃上。
他打开了花洒。
蒸腾的热气透过门缝,连带着氤氲的水汽撩拨着人的心弦。他呼吸的空气带着对方浅淡的酒味。
浴室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一座蒸腾的酒窖,清淡的酒气争先恐后钻出门缝,向外散发。
窦惊澜转动眼眸,将视线落在书上良久。
他收起了书。
动作有些急促,且很用力,把书的外皮抓出一个用力的褶,不太像他。
因为他平常很爱惜书。
那本书被人随意地塞进床头柜,书的主人仰躺在被子上,双手枕在脑后,明明是个放松的姿势,却让人觉得他很紧绷。
他像在等待什么。
直到浴室门打开。
开门的alha光着脚,脚上都是水,他的拖鞋不翼而飞,象牙白的脚面踩在灰色地毯上,脚步虚浮,走了两步,就向前一扑。
他脸色因为刚才水汽的蒸腾而润红,即使有地毯,他膝盖光裸着,依然被磕疼了。
他默默地小声抱怨:“疼……”
床上的人早就被他的动静震得睁开眼睛,走到他面前。
江汜浑身上下只围了块浴巾。